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![快穿] 上(147)
就在他快要再次睡着的时候,医生终于出声了。
荆榕说:“大问题没有,小问题很多。我想给您讲述一下我的治疗方案。“
索兰睁开眼表示了一下他在听:“嗯。”
“食疗和按摩调理,饮食结构和作息调整好后,您的身体会好很多。机械手我会给您设计一个更好的,到时候让您试试。”
这听起来很不错。
索兰正要发话时,荆榕说:”但要戒烟戒酒。”
索兰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雪茄,断然拒绝:“不行。”
戒酒他都勉强可以接受,但是烟戒了是真的不可以。他需要烈酒和烈性雪茄这种高强度的刺激,否则幻痛和头痛都会追上他的生活。
荆榕说:“直接戒断的确难以成功,而且也会很难受,但是我们可以从降低频率开始。当然,一切都遵从您的心意,我不会勉强。”
他说的是实话,执行官也抽烟,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为自己保留的嗜好之一。
他声音放缓,慢慢地给他讲道:“你的偏头痛有一部分也是植物神经紊乱引起的,尼古丁的摄入会放大这个影响。等你的身体调养好了,还是可以抽烟的,对不对?”
他温柔耐心得好像在和一个小朋友讲道理。即便眼前的人不论如何都和这个词汇不搭边。
索兰·艾斯柏西托沉默了一会儿。
医生给出的理由的确无懈可击,但是想一想仍然让人很恼火。
他是为什么突然要开始看起病来的?
好像一切都是因为认识了这个医生。
“算了,按你说的办吧。”索兰·艾斯柏西托说,“我多久能抽一次烟?”
荆榕看着他的眼睛说:“我也不知道,还要看您的接受度,我们慢慢试,好吗?”
索兰·艾斯柏西托盯着他的黑眼睛看了一会儿,片刻后说:“……行。”
荆榕仍然看着他。
索兰·艾斯柏西托被他看得微微有些失神,几秒钟后,他才看向自己指尖夹的烟,声音带着不确定:“从现在开始吗?”
答案是显然如此,荆榕的手伸过来,从他指尖取走了只剩下一个尖的雪茄。
不过荆榕也没有着急扔掉它,他的手心仍然覆在索兰的手背上,眼睫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。
索兰也低下头看他。
医生好像很喜欢从低处看他,虽然他暂时没想明白为什么,他凭本能知道,这或许是带给他安全感的一种方式,也或许医生本就习惯于蛰伏与藏锋。
不论如何,每个人展现的都不会是真实的自我,只要展现的那一面让他舒服就好。
索兰·艾斯柏西托说问道:“还有事吗,医生?”
荆榕笑眯眯地看着他:“真的不想和我接吻吗?已经花了大钱包了我,怎么不多用用?“
“……”
索兰·艾斯柏西托又是好几秒没说出话。
他将翘着的二郎腿放下,换了个姿势,往后又靠了靠,他还没想出说什么话,膝盖上就一热。
荆榕吻了吻他的膝盖。很克制珍重,没有半点轻浮意味。他乌黑的眼底似乎藏着点隐秘的热度,但行动上又绝对克制,绝对遵从他的心意。
索兰·艾斯柏西托点点头说:“继续。”
荆榕确认了他的反应,吻复又落在他的膝上。睡袍之下,男性健康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。
荆榕熟知他腿上每一道疤痕。他避开那疤痕,吻一个接一个地落下。
温热的呼吸落在腿上的肌肤上,带来的酥麻感直冲脊背和大脑,带来强烈的战栗。
索兰·艾斯柏西托的呼吸有了轻微的变化,而他也冷静地注视着自己身上这样的变化。
他说:“继续,医生。”
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了。
荆榕的手指摸到了枪的所在。
索兰惯用的那把银枪正用黑色的绑带捆在大腿根部,毫不避讳,枪口正对着他的脸。
荆榕也察觉了他身上的变化,他问道:“继续吗?”
索兰·艾斯柏西托的回答是:“继续。”
“那么让我们换个地方。”荆榕站起身来,将左手夹着的烟随手一丢,俯身将面前的人拦腰抱起,“客厅太冷了。”
*
的确是这样,客厅太冷了,外边还在风雨大作,而且通往庭院的门还开着。
被抱上医生的床的时候,索兰·艾斯柏西托问道:“为什么不在我的房间?”
“因为这个。”荆榕一面吻着他,一面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一排雪茄夹,他随手一扔,雪茄夹顺着整齐洁净的桌面滑入了深处,”索菲雅小姐将你的雪茄放在储藏室中,现在它们归我保管了。“
索兰一面微微喘息,一面注视着他:“有什么不一样吗?”
“当你忍不住的时候,就来我的房间。”荆榕咬住他的耳垂,低声说道,“如此而已。”
医生的话语落入耳中,仿佛蛊惑。
索兰·艾斯柏西托被压在医生的床上,头脑彻底放空,思绪不用去思考其他任何,这一刹那他只用体验当下。
屋外狂风大作,草场的清香透窗传来,装雪茄的夹子就放在床头,做成一个锚的艺术形状,金属反光,映照着两人的身影。
荆榕的指尖也带着雪茄的味道。
索兰·艾斯柏西托起初有一瞬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,随后,他好像明白了什么。
荆榕从他指尖拿走烟之后,任由它燃烧,雪茄烧到尾部,燎到他的手指,因而留下了烧焦的雪茄香味。
这是个疯子。
索兰隐隐约约有此意识,但是他没有更多的证据来佐证这一点。
他甚至没有对他言明,而他也未曾察觉到这一切,直到现在。
太要命了。
只是想一想就令人血热。
荆榕歪歪头,没有明白他在想些什么:“怎么了?”
索兰·艾斯柏西托用能动的那只手勾着他的肩膀,念头在脑海中转了好几个来回,随后哑着声音说:“真想在这杀了你,和你死在床上。”
荆榕在他耳边低声说:“就这么杀了不是很可惜?我们还没有更加深入呢。”
索兰·艾斯柏西托无暇回应他的话,又过了半晌,他说:“晚上跟我一起去晚宴。”
“话题是不是跳得有些太远了?”荆榕在他身边躺下,揽着他的腰,让他慢慢地面对自己躺下。
索兰·艾斯柏西托仍旧缄默,苍绿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,说不出是什么神色,只是突然又感受到了睡眠的召唤,他微低下头,将头靠近了,以一个强横要挟的姿势要荆榕靠过来,随后让额头抵上他的肩膀。
荆榕温柔纵容着他的这个需求,他一面给他靠着,另一只手一面拿出了手帕,开始仔细擦拭。
索兰·艾斯柏西托永远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永远能在医生这里睡着。
东方人的巫异之术,加尔西亚人人有所耳闻,但他从没遇见过。他相信对方一定给他下了咒术,他只是还没有发现荆榕的符咒而已。
*
索兰睡了个小午觉,在天幕渐暗的时候,医生轻轻用指尖擦过他的手背,让他自然地从深眠中醒来。
荆榕已经起身了,正在黑暗中扣衬衣扣子。
索兰·艾斯柏西托睁开眼睛看到这一幕,重新开始觉得心情变好了。
他也爬起来,靠床起身,一边等待着医生过来给自己穿衣服,一边上下打量着对方。
医生身上有好几个明显的红印,但不是吻痕,是他用手掐出来的。
他此前也从来不曾知道,自己还有某些时候会掐人的习惯,不过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,毕竟他没有再打人不是吗?
“你的领带呢?”索兰·艾斯柏西托问道。
他记得他对医生提过要求,要他去他房间拿一条领带,不过医生显然还没这么干。
“等你给我戴。”荆榕回答得十分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