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![快穿] 上(332)
晓得对方多少在演,卫衣雪却很吃这一套,他眼里笑意更深了:“你先上楼。”
荆榕凑近了,对他耳语:“上楼了就娶?”
他一靠近,卫衣雪耳根都发热。前段时间那一晚旖旎夜色清晰地浮现在眼前。
卫衣雪也耳语回去:“若我说现在就娶,表少爷跟我进里屋么?”
荆榕压低声音,温温柔柔地说:“那会有些可惜,上回就没听见卫老师叫,要是进了里屋,就更听不着了。”
……
系统后台,626目瞪口呆听完了这段对话。
不是!兄弟!怎么什么都说啊!它听了还怪不好意思的。
第179章 致命长官
两个人能低声聊的不多,毕竟这会儿茶馆还有人。荆榕放下手里的东西,对他一笑,自己就往外去了。卫衣雪的公寓楼离这儿就半条街,很好走。
卫衣雪其实晚上有安排,他约了两三位友人一起去书行选书,但此时此刻,和他练字的心思不在了一样,出门的心思也不在了。
他嘱咐门口的跑腿伙计,给了他五分钱,叫他帮忙捎个口信,就说今晚自己不去了。
随后,卫衣雪又嘱咐了几个靠得住的“学生”,让她们帮忙辅导其他人,自己就撂了挑子,回了自己的小洋楼。
天色并不晚,可这天没有那样蓝,白色的云中透出点金光来,让一切都染得暧昧温暖,风中好像浮动着金色的花叶。
荆榕和上次一样,没有钥匙的情况下很自然地进了他家的门。
这回荆榕也没有跟他客气,他替他拉开了所有房间的窗帘,将窗都拉开半扇,让风徐徐透入,阳光晒进来。
荆榕衬衣袖子挽上去,正替他活动一个窗户的插销,整个人罩在金光闪闪的纱帘里,背影闲散而温柔。
“你的茉莉花不开花,要多晒晒太阳。”卫衣雪关上门,听见这句话。他看见荆榕正在看他养的花。
卫衣雪为开花做的努力显然十分明显,上回买的蚯蚓土还没拆,放了个新的花盆在上面,看着是想要移栽。
卫衣雪说:“街边随便收的一盆,一直不开,或许是营养问题。我打算等天气再暖和点,给它移栽。”
这盆茉莉花的确看着快死了——他收下的时候这花已经快死了,还是冬天的事,他放在暖水汀边,每天按时浇水,枝条一直细嫩枯黄,叶子也不剩几片,卫衣雪正认为是自己的行动,让它续了命。
荆榕笑着说:“移栽死的可能性更大。卫老师要是信我,我帮你剪点侧枝,再挪个地方,它就能活。”
卫衣雪说:“表少爷请。”
随后他就见荆榕拿了把剪刀,把主枝旁边的几条侧枝全部剪了,随后往上铺了一层蚯蚓土,拿水细细地浇透,连盆一起放去了楼上。他就把花放在主卧窗台后,受着烈阳的直晒。
卫衣雪跟上来看,虽然对他的做法有一些疑惑,但默许了。
“就这样放几天,不必每天都浇,土快干了就浇透一次,让它好好长吧。”荆榕说,“开花的时候,卫老师要来见我一次。”
“要是不开呢?”
“就来见我两次。我再帮你看看。”
荆榕说。
他脱下外套,随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抬头看着他笑,又勾了勾手,十足轻佻模样。
卫衣雪真的被他勾手勾来了,他在床边坐下,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,有些矜持,但又有些按捺的欣悦,动作并不慢地解开身上的衣服。
荆榕还坐在单人沙发中,动作比他慢,他看着卫衣雪,直到后者完全将自己的衣服脱掉,折好放在一边,随后掀开被子躺进被窝,眉眼甚至称得上是温驯。
卫衣雪好就好在这里,他深谋远虑,深思熟虑,但因为懒,只要安全时,就全心全意沉浸当下,而这副模样并不为外人所见。
荆榕也脱掉衣服,摸进被子,游到他身边,轻轻吻上他的下颌,动作极尽温柔。
他一向如此,当他的爱人天真意气时,他给他带来激烈极致的感受;而如果他的爱人一身风雪,满身疲惫,他就带给他温热的水。
好像困倦时躺在氤氲的雾气里,缠绵而无法分离,能吸气,但窒息的韵律仍然一阵一阵地冲上来,好像人要永远这样溺死在其中。
卫衣雪仍然没能发出任何声音,并非他有意控制,而是他在最高处时出不了声,天黑之后,房间里只剩反复滚烫的喘息和余热,而卫衣雪甚至还没有察觉天已经黑尽。
这回不再是浅尝辄止,荆榕为卫衣雪揭开了那个梦境的后半段面纱,那片火焰终于烧到了卫衣雪所能承受的极限。
卫衣雪沉沉睡去——尽管荆榕正温声叫他起来吃点东西,喝几口茶,但他全然不顾,自己拉过被子睡去。
荆榕下床,将窗户关小,免得夜里风凉。
从认识到现在,两人还没一起过夜过。倒不是荆榕不想,而是他和卫衣雪的关系仍是秘密。
而这个秘密,保守得越久越好。
荆榕坐在床边穿衣,伸手轻轻握着卫衣雪的手。
“卫老师。”
卫衣雪微微睁开眼,眼底已变得平静,只是困倦。
这回荆榕没有先说“我走了”,只说:“卫老师,今年夏日风大,保重自己。”
卫衣雪的视线陡然变得清醒。
荆榕没有再多说什么,他俯身,轻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。
这次卫衣雪倒是看清楚他怎么进来的了——荆榕翻窗进来的,单手吊在窗上,跳去了隔壁的阳台。
卫衣雪刚想起来隔壁的海因人夫妇已于不久前搬走,大约那个时候就被荆榕买走了。
说不定他身边还有荆榕安插的眼线。
——刚想到这里,卫衣雪就暗笑了一下。不用说,肯定是有的,否则荆榕也不会对他的生活如数家珍。只不过双方都不怎么主动提起。大家互相安插上眼线,反而方便了互相了解情报。
荆榕今晚这句话他听清了,而且是一听就清楚了,他心里所想的那件事,和荆榕想的大约一样。
*
荆榕虽然是执行局员工,但一是封印了所有异能,二是每个大世界线会发生的故事并不是固定时间和年月的,他并不能提前知晓所有的事。
又或者,他提前知晓的事,实际上也有许多人知晓,有人选择出手,也有人选择作壁上观。
命运如何往前走,每个人来到这个世间,仍然要用自己的眼睛,用自己的双手,一点一点地去试。
六月风平浪静,但形式已很紧张,洋人的中心显然在往外转移。琴岛走了一批人,却又来了一批人,什么人都有,从前琴岛是海因人管事,最近却来了大批的藤原人,大多是商人模样,高价收购布匹和木材。
本地的布匹原料和木材,大头都在荆榕手里。但如今琴岛商会被荆榕转去了英帝国人手里,所以这件事要层层递进地打交道,一拖就是一个月。
七月,远在另一片大陆的奥匈帝国太子遇刺,国际风云变幻,半月后,海因国首先向寒地国宣战,战火首先打响。次日,英帝国、英帝国一衣带水的兰西国对海因国宣战,战争的火焰已经铺垫了好几年,此刻点燃便高昂不灭。
电文一封一封地发过来,离港的船舶一艘又一艘,海上亮似永昼如同接天之火。
柏岚下两封急电,召荆榕上京议事。
——国外打仗了,如今的政府应当也不会坐视不管。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,而更多人的想法就是,火终于燃向了别处,说不定自己终于有了机会,可以就这样蛰伏下去,养精蓄锐,东国形势一片大好,所有人欢呼雀跃。
然而,这个七月还没有过去,接下来的事就已经重重粉碎了上层的幻想。
十八日,藤原国向远在9048公里之外的海因国宣战,表示自己在此役中的立场,而表达这种立场的方式,是派军登陆,轰炸一海之隔的琴岛。
战火烧到黄海中,东国的土地上,海因人和藤原的军队激烈交战,轰炸机遮天蔽日,太平山上的炮火响了一天一夜,海因人主战场并不在此,七十二小时后彻底撤退,琴岛的归属权沦为藤原人所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