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![快穿] 上(150)
“拿——拿,算了,给我柠檬水。”索兰·艾斯柏西托皱着眉,在别人眼中看来,好像正在跟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纠结。
侍者也不敢多说,火速去拿柠檬水了。
*
荆榕在诊所多停留了一会儿,看到孩子的身体指征恢复之后,才放心离开。
626说:“这孩子真不容易。”
荆榕从诊所的仓库里拿了点东西,随后跨上摩托车,说道:“是的。”
先是被捅了许多刀,脏器感染坏死以至于要无麻醉手术,捡回一条命后还被人下了毒,如果没有在这个世界中遇到索兰和他,恐怕早已死过无数次。
荆榕骑着摩托车,掐着修理店关门的时间,回到餐厅前归还了摩托车。
门外的孩子们果然还等着他。
一听到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,少年们就从昏昏欲睡中复活,纷纷跑了出来。
“很好的车,我来还了。”荆榕想了想,告诉他们,“有你们的参与,我成功救治了一个急性苯中毒的孩子,他比你们小一些,十岁左右。”
“!!!!”少年们被震撼了,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荆榕随后又丢过来一个零件包。
“高强度合金悬挂架,很少见的合金钢,它可以平衡快速发动时车身产生的扭力,用它可以更稳,你们感兴趣的话可以试试。”
如果说刚刚是感叹,现在少年们完全是见到了神迹。
少年们:“!!!!!”
荆榕说:“多谢你们,我现在回去吃饭了。”
他也背过身,往后挥了挥手,随后往灯光已经黑了的餐厅走去。
“你这算什么,拯救黑手党少年的人类之光吗?”
一道声音没有感情地从旁边传来,夹杂着浅淡的调笑意味。
索兰·艾斯柏西托靠在餐馆招牌之下的阴影里,抱着手臂歪头看他,不知道等了多久了。
荆榕说:“嗯?”
他想了想,随后说:“我也喜欢改装机车,我觉得那些孩子也会喜欢。他们真的很有想法,改得很漂亮。”
“是吗?我以为云之联盟的医生会对脏兮兮的黑手党少年避之不及。毕竟他们没有文化,也很粗鲁。”
索兰·艾斯柏西托饶有兴趣地看着他。
荆榕耸耸肩膀:“怎么会。没有他们,我的饼干就找不到试吃的人了。”
索兰·艾斯柏西托看了他一会儿。
并不很长的时间,目光只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。
他还是在医生脸上看不到任何愚弄和虚假,医生对待世界的态度一向平静自然。
索兰·艾斯柏西托说:“还吃饭吗,医生?”
荆榕还没吃到一半就离开了,于情于理都应该再找点东西吃。索兰·艾斯柏西托一般不会特意要求餐厅为他的需求推迟打烊时间,不过此刻可以例外。
荆榕想了想:“你吃饱了吗?”
索兰理所当然地说:“吃饱了。”
荆榕看着他,双手差在兜里:“坦诚地说,我想回家煮面吃。”
索兰·艾斯柏西托:“。”
自从吃过了荆榕的阳春面,他察觉自己听到这个词后就开始分泌口水。
原本应该被烟熏三文鱼填满的胃此刻充满了空虚。
索兰·艾斯柏西托说:“好,回家。”
司机把车开了过来,索兰·艾斯柏西托看着荆榕钻入后座,想了想后,他也跟着钻了进去。
司机:“?”
索兰从前的习惯是坐副驾驶,方便意外发生时随时掌控车辆的使用权,这一举动非常不常见。
荆榕也察觉了他这一习惯改变,他看过去,索兰正把车窗摇上去。
索兰回头看到他的眼神,思绪停了一下,随后浑不在意地用眼神投递了一个问号。
荆榕没有说什么,他伸出手,轻轻牵住索兰的手腕。
就在索兰正以为这又是一次神秘的东方诊脉的时候,一个炙热的吻郑重地落在了他的腕间。
只一刹那,这样的炙热和滚烫似乎烧遍了全身。
索兰·艾斯柏西托手腕忽而发力,翻过来勾住荆榕的手,往他的袖中探去。
没有想更多。
只是这把火烧在他的神经上,让他条件反射地想要进攻和侵占,只要一个人占领了那温暖的所在,那么他就是安全的,谁也抢不走。
荆榕成功让他如意,他没有躲,反而往他更靠近了一点,让他的手得以长驱直入,摸到他的手肘,温暖的肌肤,坚硬的肌理。
医生的肌肉真的异乎寻常的硬。
索兰·艾斯柏西托问道:“怎么练出来的?”
这种肌肉密度实在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到的。
荆榕想了想。
这个问题很难解释,最准确的说法是常年的战斗经验和执行局医疗部的改造效果。
他的全部骨头都已经替换成了最硬的轻型合金。
荆榕说:“经过了一些机械改造,就像你的机械手一样。”
索兰·艾斯柏西托思考了一瞬,第一反应是:“是因为受伤吗?”
他一问问题,荆榕的声音就变得非常温柔:“不算受伤,是为了更好的工作。”
索兰·艾斯柏西托想了想,接受了这个理由,但还是感同身受地说道:“那一定很疼。”
那一定很疼。
多年前也是他,在听说过荆榕的精神力碎过后,第一反应是:“那一定很疼。”
不论轮回多少次,有些问题的答案始终如一。
荆榕说:“还好,我做手术的时候麻醉技术已经很先进了。”
索兰·艾斯柏西托忽而转换了一种云之联盟通用语,低声说了一句话。
荆榕听完就挑起了眉:“你想知道?”
索兰·艾斯柏西托凝视着他,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。
荆榕同样用云之联邦通用语说道:“有些事情您要亲自试一试才知道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
索兰用指腹刮过医生的肌肉,往里压了压。
一切动作隐在黑暗的车后座上,只有司机如坐针毡。
司机以自己的最快速度把这两位祖宗送到了别墅。
索兰·艾斯柏西托暂时忘了阳春面的事情。
荆榕看起来也不太记得。
626经历了深思熟虑之后,决定向自己的欲望投降,它弱弱地提醒道:“那个,哥们,你们还吃面吗?”
“夜晚吃太多对他的肠胃恢复没什么好处。”这是荆榕的回答。
626:“。”
它就知道。今晚只有单身小系统没有饭吃。
626:“TVT,好的,兄弟,我就先休眠了,你吃饭一定要带我啊!!!”
这一场火来得迅猛而剧烈。
索兰被荆榕推倒在侧间的小床上时,还在想着今天晚宴上的事。
他扯住荆榕的领带,腿蹭过荆榕的衣摆,低声问道:“你为什么不喜欢奥托莉亚姨妈?”
“因为她在冒犯你。”荆榕俯身,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,引得索兰闷哼一声,“加尔西亚就是美好的,和你一样。”
滚热的呼吸焦灼缠绵地靠在一起。
“嗯……和我一样?”
索兰·艾斯柏西托已经不太能用眼睛聚焦事物了,他放任自己朝后仰去,完全躺在荆榕身下,凝视着他乌黑的眼眸,那眼底是狂风暴雨。
他想了想,只说:“她没有那么坏。”
当然没有那么好,也没有那么坏。他是黑手党首领众多情妇的一员生下的第五个孩子,也是最早被亚里沙认为未来毫无作为,不适合留在加尔西亚生存的孩子。
那时正逢内乱,他的父亲威尔·艾斯柏西托正在给自己挑选接班人,他有四十多个孩子,最大的已经成年,而且可以带领一个帮会。
索兰除了拥有艾斯柏西托这个姓氏以外,和黑手党内的人没有任何相似之处,他从小安静,喜欢看书、学习和绘画,甚至到六岁时还会因为枪声而震颤惊悸,到十岁时,还不习惯别人大声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