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![快穿] 上(212)
浪费半小时。
阿尔兰·瓦伦丁好像听见了什么从未听见的话,不太能理解地注视着他。
荆榕说:“浪费就是我们两个人睡在这里,什么都不干。外边在下雨,屋内没有开灯,半小时后我会给你做沙拉和煎蛋,怎么样?”
阿尔兰·瓦伦丁还没有明确地表示答应,但荆榕已经将被子掀了过来,把他裹得紧紧的,抱进了自己怀里。
荆榕没穿衣服,阿尔兰·瓦伦丁的手伸出来一下,随后又往回缩了缩。他有点不知道手往哪里放,往哪里放都很奇怪,还是荆榕轻轻捉住他的手,合拢后放在胸前。
阿尔兰·瓦伦丁还是面无表情。他虽然从来没有这么干过,但是他了解了荆榕想做的事。
“要不要摸摸看?”荆榕握着他的指尖,带着很细微的笑意,语气很正常地询问他,“不要忘了你还有这项服务,先生。”
阿尔兰·瓦伦丁停滞思索了一秒后,视线往下看。
阿利克西的腹肌线条在被子里若隐若现。
荆榕随后放开了他的手,阿尔兰·瓦伦丁于是将自己的手指贴了上去。
他的动作非常细微和轻,没什么侵略性,好像只是碰一碰,观察观察。过了几秒,他才将整个手掌贴在荆榕的腹肌上。
626:“兄弟,你老婆好像在把你当暖手宝。”
这是一个非常形象恰当的比喻,阿尔兰·瓦伦丁的体温的确比平常人低,抱着睡了一夜也不见暖和几分。
贴了一会儿后,或许觉得手掌笔直地贴住的姿势有点累,阿尔兰·瓦伦丁收回手,重新放在荆榕胸前。
他察觉荆榕的视线一直放在自己脸上。
今早上阿利克西十分乖巧,没有老婆来老婆去,也没有任何越界的举动——如果把他按回被窝的这件事不算的话。
阿尔兰·瓦伦丁予以回望,一双眼理智又冷静,等待着听这个人又想干嘛。
不料荆榕没有说话。
他看了他一会儿,随后轻轻地说:“你好漂亮。”
阿尔兰·瓦伦丁注视着他。
此情此景再无别人,荆榕侧躺在被窝里,抱着他,很认真地看着他。
阿尔兰·瓦伦丁有一双稍暗的蓝眼睛,里边好像藏了深不见底的星光深海,发色偏灰,肤色极白,冰雪一般的一个人。唇线一般是抿得紧紧的,透着漠然冷静的高傲。
他太擅长扮演其他的角色,不论是做生意还是传递情报,他可以圆滑周全,也可以平静淡漠,每一种样子都很吸引他,而他原本的样子最吸引他。
荆榕继续低声说:“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猫。”
阿尔兰·瓦伦丁没有说话,他的目光仍然平静清醒,只有耳朵开始慢慢地、不受干扰地充血、变红,连带着四肢都开始泛红。
荆榕伸手捏上他的耳垂,很自然地喃喃自语,又像是低声问他:“怎么会有这么聪明可爱的小猫?”
阿尔兰·瓦伦丁没有回应,只是眼神开始往上飘,这一次也对他的称呼不置可否。他当然知道阿利克西的骚话又开始了,只是不再像从前那样出声阻止。
反正也阻止不了。这个男人实在是过分自由了。
荆榕说到做到,半小时后,阿尔兰·瓦伦丁终于被放出了这个男人的怀抱。据他观察,荆榕根本也没有利用这个时间做什么,他只是清醒着躺在那里,抱着他而已。
阿尔兰·瓦伦丁需要一些独自的洗漱时间。荆榕动作比他快,在他之后起床,不过五分钟之内就完成了洗漱,去厨房开始煎蛋了。
时间已经到了正常的早晨时间,只不过雨还没有停,天空阴沉沉的,连带着屋子里也暗。
他们没开灯,荆榕就站在立式厨房附近,一边等待着锅热,一边透过落地窗看另一侧灰蓝色的海浪。
下过雨后的天还乌云密布,荆榕随手打开电台听了一下,这也是修兰地区百年难遇的一次特大暴雨。
阿尔兰·瓦伦丁洗漱完毕,换好衣服,自己拄着拐杖走过来,在沙发上坐下。
荆榕把做好的早餐装进盘子里,和柠檬咖啡一起端来给他。
阿尔兰·瓦伦丁盘子里是一份煎蛋,一份香肠和一些过水后再炒干的蔬菜,底下铺着煎得脆脆的薄饼。
他观察了一下,确定自己好像没见过这个搭配:“这是什么?”
荆榕给自己那份挤上烧烤酱,随后卷起来,想了想说:“东国名菜。”
阿尔兰·瓦伦丁:“?”
荆榕说:“大饼夹一切。要是你想吃也可以夹你的小猫猫条。”
阿尔兰·瓦伦丁并不能判断他是不是在胡说八道。他注视着荆榕把饼卷起来,很利索地开始吃,于是他也效仿他,往盘子里开始挤番茄酱,准备将饼卷起来。
只不过这番茄酱被他以极其训练有素的手法,规律的间隔,一起挤了八泵。由于挤的时候格外自然,导致很容易忽略这件事。
荆榕看了看他,得出了一个结论:“爱吃番茄酱。”
阿尔兰·瓦伦丁瞥了瞥他。
荆榕说:“烤小番茄爱吃吗?晚上给你做。”
阿尔兰·瓦伦丁思索了一下,同意了:“好。”
两个人平静地坐在一个沙发上用完了餐,荆榕把餐盘丢进洗碗机时,外边的暴雨还在下。
他说:“待会儿公司司机来接你吗?”
阿尔兰·瓦伦丁已经拿出了笔记本,开始低头看资料,他说:“是的,会有人来接我。”
荆榕说:“不如我送你去,先生。雨天路滑,找个认识的人为你开车不是更安全吗?”
阿尔兰·瓦伦丁的视线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几秒,仿佛在思考。
荆榕只是随口一说。阿尔兰·瓦伦丁在这个地区的业务和工作,他并不熟悉,阿尔兰·瓦伦丁也没有更细致地跟他提过。
不过到了这个份上,尽管他没有向其他人坦白自己正在做什么事的习惯,不过他确实衡量了一下荆榕的性价比。
阿尔兰·瓦伦丁说:“可以,不过我上班时间不确定。”
荆榕立刻说:“我随时等你,先生。”
626:“兄弟,没眼看了,兄弟。”
执行官仿佛一个完美应聘者,什么都可以做,而且眼神里充满了真诚的期待。626努力回忆执行官平常的样子,悲哀地发现已经有点想不起来了。
荆榕还没完,他靠在沙发上,翘着二郎腿,主动靠向阿尔兰:“你是不是还需要一个保镖?小猫,我也提供全程保护服务哦。”
阿尔兰·瓦伦丁看看他,不置可否,只说:“我今天去研发所看一看,那里是一些种植园,你不会感兴趣的。”
荆榕坦然地看着他说:“怎么会?我对你的一切都很感兴趣。”
阿尔兰·瓦伦丁没说什么,他感觉到了阿利克西的确正在兴头上,而这件事也让他自己感到心情愉快,他没有拒绝,说:“可以。要是觉得无聊,我记得附近有一个商业贸易区。”
阿尔兰·瓦伦丁打了一通电话,司机果然没来,只是提前把加满油的汽车开到了楼下。他们开回来的那辆车已经破破烂烂了,新车换了一辆越野车。
外边雨特别大,行道树被风刮得弯了许多,荆榕把阿尔兰抱上后座,随后进入驾驶位置发动车辆,一面看地图一面往目的地行驶。
暴雨天电闪雷鸣,路上时而空无一人,时而拥堵不堪,街边的人都在议论这一场大暴雨,还有许多小商贩趁着堵车,挤在路边敲车窗贩售自己的商品。
本地商贩中夹杂着不少黑心商人,不买就挤着蹭着围在车边,以此阻碍车辆的行进。阿尔兰那边的车窗被荆榕关闭了,只有副驾驶边上的窗开着,小贩们于是只骚扰荆榕这边。
最开始荆榕会耐心听一下,直到车流已经开始挪动,而商贩还扒在他窗口时,他略微动了动,一边面带微笑听着,一边从夹克里掏出一把消音手枪,放在了副驾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