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![快穿] 上(342)
卫衣雪说:“不必了,我近日打算换地方住。这床是前房主的,一个有洁癖的海因人,全套家具都是从海外船运过来的,找配件大约也麻烦。”
荆榕回到床上,把卫衣雪捞过来放在自己身上,两个人继续刚刚的事,他把卫衣雪往下按,指尖轻轻摸摸他的脸:“卫老师想换什么地方?”
卫衣雪将两只胳膊都搁在他肩上,他喜欢这个姿势,但懒得自己动,就等着荆榕带着他动,“还没想好。”
荆榕说:“想离学校更近吗?”
卫衣雪随意说:“我打算把学校的事辞了。”
实则他已经合计已久。藤原人掌控琴岛,女校虽然没有大变动,但藤原人插手课程,国文不许教,继续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,
荆榕听完就说:“好。我赞成,去处呢?”
卫衣雪说:“我打算把印馆的地出兑了,换去离市里更近一些的地方。上回来找你的朋友们打算找个地方开武馆,苦于筹不到钱,我心想正好给他们。”
上回的朋友们。
天知地知,他知荆榕知,就是来刺杀荆榕的那一行人。他们说别的地方也没什么意思,非要留下来不可。
荆榕动了一下,卫衣雪轻哼一声,随后说:“”上回他们托我问你,需不需要保镖。我没问过你,替你推辞了。”
“你身家干净,不要与我们江湖人染上关系。万一事发,不会连累你。”卫衣雪直言陈述利弊,注视着荆榕的眼睛,“你觉得呢?”
荆榕低头亲亲他沾湿的头发,说:“都听卫老师安排。”
“那么你呢,是否需要保镖?”卫衣雪问道。
实在是荆榕这个身份地位的人,出门不带保镖,已经是一件奇事了。
荆榕在这种事上也懒散,说:“不是不想要,不过没有碰到合适的人。不合适的人放在身边,总是不自在。”
卫衣雪停顿了一下,本想说什么,但忍住了。
也好,只要荆榕高兴就好,他只要还在,江湖人脉广阔,总能庇护住他。这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。
两人做了一天一夜才下床,中间只得空档吃个饭,明明饿得发昏,看到对方之后却会连饿都忘了。古人说食色性也,色字分明要在食前头,这才算完。
荆榕换了衣服,天不亮的时候,和卫衣雪一起出门买菜。琴岛因为打鱼人出门捕鱼,归来时间早,菜场跟着一起开得早。
荆榕和卫衣雪就慢悠悠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,往海边溜达。两人在外边走着,并不会靠得很近,谈笑闲聊,就像一对聊得不错的友人。
琴岛纵然人事政局如何复杂,但物产是丰富的,他们越往外走,人声就越热闹,海鱼海蟹刚从码头运来,个个都大而新鲜。
荆榕问卫衣雪:“吃蟹吗?”
卫衣雪点头说:“吃。”
荆榕于是就蹲下去挑蟹。西装齐整的大少爷,居然对公蟹母蟹、新不新鲜如数家珍,最后他没讲价,一下子挑走八只最肥美的大梭子蟹,挑得摊主眼都绿了,连连称赞他的眼色。
“这位爷眼光真好,真会挑,今早这么多海货,一挑就挑最好的。”
荆榕笑了:“那也得是您的货好,我才有的挑。”
挑完了蟹,荆榕又去挑海肠和大叶韭菜。路边有人卖香气四溢的炸小鱼,荆榕也买了一袋,滚烫地用油纸包好,递给卫衣雪,让他一边逛一边吃。
两人买了一堆材料,回家时天已经亮了。楼下的海因餐厅还没撤走,也没开张,正在上货,荆榕过去交谈了几句,居然又买回两提黑麦啤酒。
两人睡睡醒醒,早餐当晚餐吃。
上楼后,两人一人一只凳子,荆榕处理蟹,把洗菜叶子的事交给卫衣雪做。厨房实在是小,他们稍微动一动,就会碰到彼此的膝盖,温热而安然。
荆榕将梭子蟹蒸了,调了姜和酱油醋,又做了一道卫衣雪喜欢的海肠捞饭。他自己本人没有那样爱吃海味,给自己简单炒了碗青菜饭,清淡爽口,香味十足。
梭子蟹太肥,蟹腿的肉都冒了出来了,荆榕只吃了一只,剩下的都剥给卫衣雪。
卫衣雪吃了四只,已经很饱了,剩下几只打算待会儿带去印馆。
他说:“原来以为荆公子说自己会做饭,只是会,却没想到手艺这样好。”
这算是荆榕每个世界的保留技艺,荆榕不动声色:“说给卫老师的话,从未有一句是大话。”
卫衣雪谦虚表示受教:“是我小看了。有荆公子如此,夫复何求?”
荆榕唇边也勾起一丝笑:“卫老师说话真好听,一张嘴又甜又好看。”
卫衣雪说:“自然是只对你如此。”
荆榕说:“卫老师这张嘴还有别的用处,我更喜欢。”
他一双沉黑的眼看过来,看得人心里痒痒的。这人在床上也是这样的眼神,眼底好像化不开的夜,要将他吞噬包裹,带他一起沉入无边温柔乡。
聊天聊得好好的突然来这么一句,卫衣雪也不矜持,他贴近荆榕耳侧,悄声说:“不着急,这才几日,我总能让荆公子找到更喜欢的地方。”
……
三日里,荆榕留在卫衣雪这里,真的足不出户。走得最远的一次就是和卫衣雪一起去菜场,剩下的时间全是缠绵温存。
床架子最后没修,到第三日时,不仅没有好转,还又崩断了一根弹簧。
荆榕穿上衣服,这次认认真真定下了下次见面的日期:“卫老师若是要看房看地,我一周后有空。要是你喜欢,我在外岛的那间别楼小院也可以给你们,不过最重要的是看你们喜欢。若是缺钱用,还是和之前一样支取。”
卫衣雪点了头,目送他出门。
荆榕的衣服洗过,带着好闻的肥皂香,眼前这个人,他怎么看,怎么喜欢,好像人在沙漠走久了,忽而见到一汪冷泉,待着待着,就不想撒手,不想离开。
纵然卫衣雪一向冷静理智,面对分离,也有些动容不舍。他牵住荆榕的手,忽而说了一声:“等一等。”
荆榕就站定等他。
卫衣雪回到卧室,拿了一样东西出来,放在了荆榕手上。
触感微凉,久而生温,荆榕垂眼看去,见是一串沉敛幽翠的翡翠珠,那种翠色仿佛层叠蕴藏了万千深山高树,只看一眼就知道价值连城,不是俗物。
卫衣雪言简意赅说:“你拿着。”
荆榕知道,这就是定情信物了,他没有推辞,拿来戴在了手腕上。绳线有些紧了,但戴着也合适,幽幽绿色衬得他气质更优雅贵气。
荆榕反手捏住他指尖,说:“我的没有准备,下次给你。”
卫衣雪倒是淡然:“没关系,只是给你。”
定情信物,定的是自己的情,他喜欢他,就是这个人了,并无别的意思在里面。对方喜欢,他也很高兴。
第189章 致命长官
荆榕指尖轻抚上珠子,没要卫衣雪继续送,自己下楼,叫了马车回程。
626在马车上跟荆榕一起研究。
“真是很好的材质。”626掏出系统放大镜仔细观察,跟着执行官走南闯北这么久,它也锻炼出了AI独属的审美,“这翡翠真漂亮,好古朴神秘的深绿,还这样澄透,市面上还没见过这样的翡翠。”
荆榕说:“琴岛的翡翠货源大多来自津门和京城,而这两地的极品翡翠也大多来源于寒地或是北疆,辗转运来,这玉或许来自于南方。”
来自于云南。
荆榕想起卫衣雪的话,他说他的祖籍在滇。
“玉出勐卯,玉出腾越。”荆榕说,"玉出云南,南方是有绝品好玉的,只是真正的绝品,难以流通到北方。"
如今比云南更南的地方,更在打仗。英帝国侵占那片地方已久,宝石矿与以前的宝玉商道更是完全断绝,甚至可以说,卫衣雪这串翡翠珠,足够让许多阅宝无数的老江湖开眼。
“云南……”荆榕陷入了沉思,他想起了一些听过的传闻,但还不真切,需要查证。正好柏岚今夜回琴,他可以问问柏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