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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![快穿] 上(204)

作者:柿宴甜 时间:2025-05-27 11:27 标签:系统 轻松 快穿 强强

  已经是七十度的酒了,完全可以混迹于此。
  阿尔兰·瓦伦丁没管他,任由荆榕伸手拿走了自己桌边的酒瓶,过后听见了“嗯?”的一声。
  荆榕单手拎着酒瓶,很轻地晃了晃:“好像少了一点。”
  阿尔兰·瓦伦丁表情冷漠,手里的钢笔迅捷如飞,声音中没有感情:“那天你离开时没有盖盖子,发现时已经很晚了。”
  “会少这么多吗?”荆榕对着光观察了一下酒液的基准线,随后放下,看着他笑了,“某个魔法小猫不会偷偷喝酒吧?”
  “酒精对人的身体有损害。”阿尔兰·瓦伦丁说,“在船上喝酒是不明智的行为,因为海上的气压和船身的颠簸会加剧醉酒的反应。”
  “就说喝没喝吧。”荆榕还是笑,来到他桌前,一只手很轻地撑在他面前,好像找到了一个多赖一会儿的理由。
  阿尔兰·瓦伦丁注视着他的眼睛,十分平静,大有自然而然之意:“喝了。”
  荆榕弯着他那双乌黑的眼睛:“这么烈的酒,怎么偷偷喝?检查一下。”
  他根本还没有说清他要检查什么,阿尔兰·瓦伦丁笔还握在手里,就被面前这个人亲了一口。
  短暂的唇舌相碰,随后又很快地分开,这抓紧时间的亲昵最让人应接不暇。
  荆榕亲完他,抓起那瓶酒,说:“我走了,明天见。”
  阿尔兰·瓦伦丁说:“明天见。”
  几天之内,阿尔兰·瓦伦丁持续性的保持着和“上方”的通讯,编写的故事也进化到了他们无法破译医疗箱的加密措施,因为他们使用了东国的某种神秘的文字加密方法。但他们在船上抓了一个瘫痪的、即将去往东国看病的植物学家,逼迫他进行辅助破译工作。
  这样,三人的身份都齐了。
  干酪老头和荆榕,带阿尔兰·瓦伦丁一个人,足以光明正大大地进入反对派的势力区域。当然,荆榕的东国人长相太明显,他也需要和之前一样的化妆。
  这个任务太过危险,报童需要留在船上——只有报童是阿尔兰·瓦伦丁自己的人,这孩子是他无意中发展出来的下线,是个来时尔洛斯闯荡的东国孤儿,这也是他第一次参与阿尔兰·瓦伦丁布置的任务。
  第二天一早,船舶在修兰港口靠岸。
  这一次的靠岸静悄悄的,只有轮船的鸣笛划破晨雾,周围还是漆黑的,所有的乘客在下船之前必须接受搜身。
  化好妆的荆榕和干酪老头一起站在了最靠近船板的地方,荆榕在阿尔兰·瓦伦丁身后,持枪的同时,扶着他的轮椅走着。他们报出暗语,随后现场联系了中央的塔台,一行人在亮出仿造的身份后,拿到了通行证。
  通行证上表示他们是联络组织的人,许可他们前往四十公里外的基地进行报道,同时将药物和人质——即轮椅上的阿尔兰·瓦伦丁一起送到总部,他们很重视这一批货物,里边的内容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。
  整个手续过程中,阿尔兰·瓦伦丁头顶都套上了一个漆黑的头套,双手也被铐在轮椅上,荆榕和干酪老人熟练地用修兰语跟其他人进行着沟通,周围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。
  战争的恐怖就盘旋在这片土地上,连蚊虫都不愿意多停留一秒。
  接下来的一段路是绝对寂静无声的。四十公里,每一道卡口都有无数次检查,包括阿尔兰·瓦伦丁在内,所有人都经历了可以称之为严苛的检查,随后才能得到放行。
  如果是多年前,他们每个人的衣服都会被冷汗浸湿,但是如今,他们都已经是身经百战的老手。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过去的重演。
  过了最后一道卡口,就是联络基地了,这里是反对派驻扎在南边的一处联络点,建立在狭窄的山谷之中,宽进严出,但是要将药品送到北部的医疗救援队手里,这个卡口是必经之路。
  车辆抵达,荆榕先把阿尔兰·瓦伦丁放了下来,干酪老人和门口驻扎的士兵进行交涉,随后等待通报。
  现在驻守在这里的组织头领名叫沙瓦西,算是反对派中的小头目,职衔是大校。根据他们持有的情报,这个大校也刚来这个驻扎地几个小时,属于人员流动。
  荆榕一行人被通知:“头领要单独见你们。”
  过了几分钟后,阿尔兰·瓦伦丁被关入单人病房,荆榕第一个被召进单独的情报室。
  沙瓦西身材高大,穿着高级军官的大衣,他的护卫守在门边两侧,等待着结果。
  两分钟后,情报室的门被从里面敲了敲,随后一只穿着大衣的人的手伸出来,做了个“进来”的动作。
  门两侧的卫兵会意,将干酪老人也放了进来。
  门被重新关上。
  高级军官已经无声无息倒在了地上,而荆榕已经穿上了对方的大衣,证件也全部掏走了。他打开了办公室一侧的窗,先扶着老人顺着管道攀爬下去,随后自己关上窗,也从同样的位置跳了下来。
  “后院有满油的装甲车,您先去那边等着,把所有油加上,我去提货和带瓦伦丁出来。”荆榕嘱咐干酪老人,他的计划粗暴得让人十分怀疑他执行起来的可行性,不过老人没有反对,他知道眼前的人的名字。
  阿利克西这个名字就意味着胜利。
  荆榕已经完成了易容,他戴着军官帽,身姿笔挺,整个人沉敛下来的时候,行动之间风行雷厉,天生带一种震慑气质。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身份。
  荆榕咬着一支烟,手插在兜里,堂而皇之走进了关押室所在的大厅,他没有忙着找人,而是现在大厅门口停下,低头护住手里的烟头——外边风大,烟还是熄灭了。
  他的视线从门口的守卫脸上扫过,卫兵们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。
  “火。”荆榕说,他声音压得和他的正常声音相去甚远,带着修兰人说话时特有的沙哑尖利,多少有些阴鸷气息。
  按规定这里不能出现任何火柴或打火机,但他的态度没人敢质疑,卫兵立刻去给他找火柴了。
  荆榕随后像是对手里的烟失去了兴趣,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,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报告,扫了几眼后打量了一下监牢的环境,随后将报告上的信息递给身边另一个卫兵。
  另一个卫兵立刻说:“我带您去。”
  周围人自动开路,荆榕上了二楼,见到了刚刚入狱二十分钟的阿尔兰·瓦伦丁。
  后者的神情仍然十分平静,可以说是气定神闲。他的身份不一样,他不是俘虏,而是人质,待遇也更好一些,他靠窗坐在轮椅上,看着他来到门前。
  “要提审吗?大校。”卫兵谨慎地揣摩着上意。
  荆榕的视线略一停顿,漠然扫过周围的环境,他一抬手,旁边的几个看守就火速主动打开了监狱的门,压着阿尔兰·瓦伦丁跟上了他。
  “跟我走。”
  这是荆榕进来后说的唯一一句话,他随手又指点了几个人,沙哑的声音饱含威慑,“把他来时的几箱东西带上,搬到后车场。上面要转移,如果走漏了消息,神使会惩罚你们。”
  十五分钟内,阿尔兰·瓦伦丁和医疗物资已经被捆着放进了加满油的汽车后座,干酪老人扮演司机坐在驾驶位,对荆榕卑躬屈膝。
  他们就这样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逃了出去。
  阿尔兰·瓦伦丁浑身都捆着绳子,他侧躺在后座上,吐掉嘴里塞的布,声音十分冷静:“他们会多久发现?”
  “这要取决于他们的审讯时间。”荆榕换了老人的位置,在一望无垠的沙漠里辨别着东西南北,“修兰人反对派在审讯犯人之前会进行二十分钟的祷告,随后对他们施以极刑,他们的平均审讯时间断不了。或许那几个卫兵要等到晚上才会发现。”
  “你很有胆子。”阿尔兰·瓦伦丁称赞道,“看得出,你还是那么喜欢变装。”
  “只要掌握了本地语言,这是成本最低,风险也最低的一种方式,只不过风险爆发时的后果可能会有点严重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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